秦汉来渝 重走父亲孙元良之路

秦汉昨天在渝回忆父亲往事。图/重庆晨报记者 许恢毅 摄

孙元良旧照。

重庆晨报记者 裘晋奕 报道

在大银幕上，秦汉（本名孙祥钟）是《庭院深深》里的柏霈文，也是《滚滚红尘》中和林青霞爱得痴缠的章能才；但在银幕之外，这位始终儒雅的国民偶像也是知名抗战将领孙元良的儿子。

从80多年前的“一·二八”淞沪抗战现场，到1937年的南京保卫战雨花台前线，再到重庆北碚嘉陵江畔的“花房子”，秦汉的父亲孙元良都留下过足迹……也正因如此，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及中国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国民偶像秦汉作为儿子，也应凤凰卫视《我们一起走过》“重走战场”系列节目之邀，开始重走父亲的抗战之路。前天，他抵达重庆，第一次站到了父亲住过的房子前……

首次站在重庆故居前

重庆是秦汉本次重走父亲抗战之路的最后一站。父亲孙元良将军在重庆曾发生过交集的3个地方成了秦汉走访的重点：有父亲诗词题刻的合川钓鱼城、父亲曾住过近4年的北碚嘉陵江畔的花房子，以及当年抗战的重要决策地黄山蒋介石官邸。

秦汉随节目组是前天中午抵达位于北碚三花石的花房子的。“父亲在这里住过近4年，我也是这次录节目才知道的。”秦汉边走边跟晨报记者说，“记录显示，1932年到1936年，他在这里待过的。”秦汉说，当时自己还没出生，加之父亲生前鲜有提及自己战场岁月的时候，所以自己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花房子”这三个字。

秦汉是用很奇妙来形容自己站在父亲故居前的感受的。“1932年父亲应该才28岁，他后来做国军第72军88师师长时也不过33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我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了。所以说，这完全是一个不惑之年的儿子看年轻时的爸爸。”

关注父亲的两位老部下

而在重庆南山上的重庆抗战遗址博物馆里，秦汉对当年蒋介石的官邸云岫楼及草亭格外感兴趣。站在一幅当年的战区地图前，秦汉特别关注起了父亲当年从“一·二八”淞沪抗战，到南京保卫战，再到贵州独山一路走来的过程。而在抗战阵亡国军将领表前，秦汉更是几乎没有迟疑地指出了朱赤（时任国民革命军陆军88师262旅旅长）和高致嵩（时任国民革命军陆军88师264旅旅长）两位老部下的名字。

秦汉直言，作为儿子，其实自己多年来一直好奇父亲的戎马生涯。“我从事电影、戏剧工作也很多年，也很想知道他在枪林弹雨中的人性反应，但每每问起他，他都用从没变过的四川话跟我说：你去看书好咯。”

“我很享受这次的重走父亲抗战之路。”在秦汉眼中，父亲一度骄傲、自负，严肃到有些木讷，不太爱开玩笑，但又蛮上进。“无论是他已经公开出版的回忆录《亿万光年中的一瞬》，还是那本只在我们家人间流传的《地球人孙元良流水账》中，他都是少话，坚毅，这次重走他走过的路，算是让他原本在书上的形象立体、丰满起来了。”

一度对父亲很陌生

在秦汉印象中，1949年是妈妈和外婆带着自己先到的台湾，父亲晚到。“一到了他就去阳明山继续受训。我还记得小时候穿着军服的父亲带我去坐吉普车的情景。那之后，父亲就基本没有担任要职了。”

随着父亲旅居日本后，秦汉对父亲的感觉越来越陌生：“他去日本时我还是个孩子，回来时我都结了婚、孩子都有了，他也老得有点谢顶了。当年我考上中央电影公司演员训练班，也只是哥哥给他写了一封信寄去日本告知他。即使父亲回到台湾高雄开针织厂，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很远，像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汉感叹，直到父亲80多岁后，自己也没那么忙了，两人之间的接触才逐渐多了起来：“晚年的父亲格外有趣！80多岁时，还习惯每周都要写一份自己的菜单，其他时间都很平常，唯独星期三写着‘要吃肯德基的炸鸡腿一只’。”面对镜头时，秦汉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