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鑫:边防上的毒贩克星,百姓的“小福星”

07.01.2016  10:29
【摘要】 新兵生活的第一站,胡鑫来到云南边防总队临沧边防支队,开展查缉毒品方面的工作。通过自身的努力,2006年9月,胡鑫获得了前往浙江宁波一所军事院校学习的机会。

  胡鑫,男,九龙坡区人。18岁参军,到云南省边防检查站守卫边疆。是出了名的毒贩克星,也是当地少数民族的“小福星”。

   ■语录

  对家乡的思念和当地老百姓对我的热情,让我的戍边工作“痛并快乐着”。

   ■对话

  重庆晨报:面对家乡的亲人们,你最想说点什么?

  胡鑫:自己这些年一直在云南工作,和家人聚少离多,对他们亏欠不少,虽然没有当面说过,但我最想对亲人们说的还是一声道歉:我没有尽到一个好儿子、好丈夫的责任。

  寒夜里,在云南省勐海县打洛镇边防检查站,一辆辆机动车缓缓通过关卡,一名手持钢枪的边防战士正在细心地排查,虽然车辆不少,但多年的巡查经验让他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三言两语下来,一名偷渡者就露出了马脚,很快被拦了下来。

  这名战士就是出生在九龙坡区的85后重庆人——云南省边防总队打洛边防检查站“正连职”检查员胡鑫。

   他是边防的毒贩“克星

  打洛是地名,傣族语的意思是“多民族聚居的渡口”,它位于云南省西双版纳自治州勐海县。这个以布朗族、傣族、哈尼族为常住人口的边境小镇与缅甸接壤。如果以打洛边防检查站为起点,中缅边境为终点,直线距离也就3公里。

  “欢迎来到我的第二故乡。”刚刚走进打洛边防检查站,一位身材与健身教练相仿、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就笑着向记者打起了招呼。他就是胡鑫。

  “我爸爸也是一名军人,以前在西藏服役,耳濡目染嘛。”胡鑫说。

  新兵生活的第一站,胡鑫来到云南边防总队临沧边防支队,开展查缉毒品方面的工作。通过自身的努力,2006年9月,胡鑫获得了前往浙江宁波一所军事院校学习的机会。结束3年的军校生活后,他被分配到云南省边防总队打洛边防检查站。带着战士们在国境线上查缉毒品,是胡鑫的主要工作。

  让胡鑫记忆犹新的,是2012年8月的一次经历。当时,他正跟战友们在打洛去昆明的公路上执行任务。一辆形迹可疑的摩托车,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正当战士们拦下摩托车准备盘查时,惊险的一幕发生了——一名犯罪嫌疑人从腰上抽出刀,向胡鑫挥去。胡鑫一手挡住对方的刀,一手抓住对方胳膊,拉手、拐臂、夺刀,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当即将对方制服。最后,胡鑫从该犯罪嫌疑人驾驶的摩托车上,查获毒品10余公斤。

  这样的事情胡鑫几乎每个月都会碰到,但他总是能够凭借自己的经验,将嫌疑人一一制服,也因此,胡鑫成了边防有名的毒贩克星。

   他是当地人民的“小福星

  胡鑫在“布朗弹唱”这一布朗族传统民族艺术形式上也颇有造诣。

  简单来说,布朗弹唱就是专属于布朗族的民歌,配以布朗族传统乐器弹唱而出。

  由于营区就跟当地居民的土地连在一起,村里会经常播放这些少数民族音乐,胡鑫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个节奏陶醉。“当真正走入这个村的时候,被老百姓的质朴打动,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胡鑫说。

  在记者的一再要求下,胡鑫与当地的几位布朗族的小朋友,共同唱起了“布朗弹唱”。

  由于学会了许多布朗族都不曾掌握的技巧,从那时起,当地的一些布朗族人,给胡鑫取了个与他的名字谐音的外号“小福星”。而真正让这个外号,在当地布朗族人中口口相传,还是之后发生的“爱心包裹”事件。

   爱心包裹是他和当地村民的纽带

  2011年底,胡鑫听说在附近一个名为“曼丙”的布朗族村寨,有位村民得了白血病,急需帮助。他立即动员临近的另一个布朗族村寨发起募捐。大家你给5元,我拿10元,最终凑了635元交到胡鑫手中,委托他带到曼丙村去。

  曼丙村距离打洛镇40多公里。虽说是通公路,其实是连机耕道都不如的土石子路。开车往返一趟需要4个小时。当胡鑫长途跋涉到达这里时,发现当地的一些小孩,在冬天也只能光着脚、有的甚至还光着屁股。

  回到营地后,胡鑫一直想为这个村子的老百姓做点什么,但他无从下手。直到两年后,在向当地一家小学募捐图书的过程中,听了一位老师“将那个村的情况放到网上”的建议,胡鑫才有了主意。

  随后,胡鑫和同班的战士们就把曼丙村的村容、村貌,还有通往曼丙村的道路拍了下来,并选了几个有特点的小孩,光脚的、没穿衣服的照片发到网络。胡鑫称,当地老百姓需要什么物资,胡鑫和同伴就以旧衣物的形式,在网上发起募捐。

  胡鑫的帖子一发出,来自全国各地的“爱心包裹”如雪片般邮寄到打洛边防检查站。胡鑫说,帖子发出的第四天,就收到了第一个爱心包裹,短短几个月内,这一数字就变成了3000个。“曼丙村村民看到我们的军车来了,都知道是送物资来了。

  如今的胡鑫,是打洛边防检查站领导眼中能干的下属,也是当地布朗族居民口中的“小福星。他同时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在云南工作,和家人聚少离多,对他们亏欠不少。“道歉的话,我说不出口,也觉得没意义,每当想到这些,心里都特别难过。”胡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