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金佛山东坡深藏龙崖城古战场

01.03.2015  09:02

站在龙崖城上俯视群峰,气吞山河,仿佛我们又感受到了几百年前的金戈铁马,号角喧鸣。 陈荣森 摄

位于金佛山东坡的龙崖城古战场。

 

抗蒙纪功碑(局部)。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由 李炼 摄

重庆晨报记者 李炼 报道

近年来,南川金佛山旅游的名气日渐飙升。去金佛山,绝大多数的游客都集中于金佛山北坡至西坡的旅游环线之间。位于金佛山东坡的龙崖城古战场,却鲜为人知。

具有地理奇观与重庆市(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双重价值的龙崖城,如一个藏在深山里的传奇,云遮雾罩,却令人神往。

屏障

在2004年1月重庆出版社的《巴渝文物古迹》一书中,对龙崖城古战场遗址有如下描述:

龙崖城遗址位于南川市马嘴乡马嘴村。地处金佛山风景区北面,海拔约1784米。龙崖城所在马嘴山,山势雄奇,山前侧一巨石耸立,状若马耳,极为壮观。据《明史·地理志》记载,马嘴山原名“马颈关”,扼川黔咽喉,山高路险,四周悬崖绝壁,惟马颈关处有一独径通向城门,具有“一将守关,万人莫敌”之势。在军事上有着特殊的重要地位,自古以来,为兵家所必争,被誉为“南方第一屏障”。

龙崖城建于南宋,至今700多年,遗址尚存。城址东西宽1.5公里,南北长2.5公里,总面积约4.75平方公里。城内遗存有城门、石阶、踏道、水池、水井、垛墩、射孔、城墙,城墙残存长42米,高7米,厚0.86米。城墙建筑部分完好,石砌残垣犹存。

龙崖古城是与合川钓鱼城齐名的抗蒙古战场之一,虽战事不如钓鱼城规模大、时间久,却是蒙军围城两月无功而撤的“败而退”之地。

当晨报记者到达这个被誉为“南方第一屏障”的龙崖城西面的山脚时,整个马嘴山被冬日的云雾所笼罩,抬眼望去,只见云飞雾稀处,怪石嶙峋的山峰忽儿似万马奔腾,忽儿似怪兽飞天,让人既心惊又兴奋,只是雾气太浓,照相机的镜头完全无法表现眼中所见的情景。

越野车停在一个叫“风吹岭隧道”的地方,熟悉路的司机老李建议我们沿着隧道西面的右侧上山,虽然路程稍远,但没有野草荆棘挡路,相对好走。

按照老李的指点,我们从隧道的西面上山,这是一面缓坡,一路上确实没有太深的杂草与荆棘,却几乎无路可寻,我们只有寻着较好下脚的地方向上攀行。从山顶上滚下来的石块都随山坡的斜度斜躺着,有的已长满了苔藓,脚踏其上,险象频生。

山登上一半,虽然脚下的草深了,山间的风大了,但路却比山下更明显了些。当爬到了个叫凉风岭的山垭时,冬日的太阳从云雾中露出了笑脸,阳光下,位于山顶悬崖上的龙崖城墙已清晰可辨。

龙崖城

由凉风岭往北,便是海拔1784米的龙崖古城的最高峰和至今残存的城门与城墙所在了。山势渐高,由于上个世纪重新修复了由龙崖城东坡上山的道路,虽然荒草丛生,但还是有路可寻,我们沿着荒草与荆棘中的石梯登上龙崖城。

城门建在两块突出的巨石之上,巨石上方平坦如祗,与直立的山崖几乎垂直,形成一块约50平方米的天然平台,而平台的边缘就是悬崖,探身下望,只见远处的公路上行人如虫蚁,让人心惊胆战。此时有山风呼啸而过,让人想起当年的鏖战。

城门为石砌的圆形拱门,门不大,仅比人头略高,门楣上方嵌有一块长方型条石上刻有“蟠龙岩”3个大字,字径约30厘米。门拱内顶正中嵌有一块看似花岗岩的条石,石上刻有“黄帝纪元四千六百一十一年癸丑岁建”的字样。这样看来,这个城门是本世纪初的1913年重建或补建的,但经历了近一个世纪风霜雨雪,它已和古老的城墙融为一体,依然让人感叹岁月的沧桑。

城门只是入城的开始,可再往前走,已无路可寻。由于年久失修加之人迹罕至,原来的城池已被近人高的灌木、箭竹与荒草埋没。

石刻

在距龙崖城门左侧约20米处垂直的石壁上,有一面高3.5米,宽4.2米的摩岩石碑。1985年南川文史专家张远东撰文认为,此碑应为“抗蒙纪功碑”。

据有关资料记载,此碑共刻有257字,字径0.17米,字距0.07米。我们来到碑前,站在一个经过维修的约3米宽的平台上观看碑刻字迹,除少数字迹因风化和苔藓覆盖有些模糊外,大多数清晰可辨,无奈地势狭窄,我的相机无法拍下全碑。

抗蒙纪功碑”除史料价值外,还有特殊的艺术价值。伫立观之,但觉字字古朴凝重、雄浑遒劲,虽为楷书,却自有一份气韵通贯全文,洋溢着宋元时代书法艺术的特有气息。而更为奇特的是,与历史上多见的阴文凹刻的摩崖石碑不同,此碑全文皆以双钩刊刻,端庄劲拔的笔画形如鳅脊,刻工精湛而独有韵味。

时光流转到20世纪初,在距龙崖城抗蒙战斗告捷661年后的1916年,在这兵家必争的龙崖城险关要隘,又发生了一场虽然规模不大,但却与中国近代史上的重大事件袁世凯称帝以及蔡锷、唐继尧“讨袁护国”有关的战事。而证明此战事的实物,便是刊刻于上山途中凉风岭侧一块如斧劈刀削般平整的直立巨石上的文字,在众多关于龙崖城的资料中,均不见此碑的介绍及碑文,惟有张远东先生的《龙岩城古摩崖碑初探》中有所提及,并认为此碑“文内既有‘兴兵犯川’之辞,复有‘争权夺利’之语,拥袁之情溢于字里行间。”不过面对此碑,我倒有点自己的感慨:从碑文字迹看,有欧柳之风,且较为工整,如果不是代笔,真为碑中所云为“连长赵冕谨书并立”的话,看来这个赵冕还是读过几天书的。其次,赵冕奉命阻击蔡唐的护国军,也是“各事其主”的职务行为,我们不能强求一个处于乱世中的“基层干部”具有高瞻远瞩的博大胸怀。而从碑文中感叹“同室操戈”“百姓蹂躏难堪”等语分析,这赵连长还算有点“人文主义情怀”的。

在此石刻旁的一处避风的低畦处,还残存着两间房屋的石构颓墙,不知此地是不是赵连长及其部下当年“披星戴月,受尽雨雪风霜”的营房。其中一间靠东的石壁上刻有一尊高约半米的浅浮雕观音像,观音像上方隐约可见“南无阿弥陀佛”的字样,两旁的小字却因刻痕较浅而风化不清,无法考证此观音像刻于何时。粗犷简练的线条与古朴的造型,为此地更添几分神秘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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