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浩老街一夜间就火了 这些老街明星你认识几个?

06.10.2016  12:16

  游客常在下浩老街的涂鸦墙旁流连忘返。

  核心提示

  她为重庆的老街众筹了一座街心花园;他用水墨描绘古镇、义务讲解古镇文化……老街让他们成了“名人”,他们也给老街注入了新的活力。老街痴迷者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传播着山水重庆的魅力。

  ■他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店,每日人头攒动,游江与磁器口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的画室成了古镇的“人文景点”。

  ■“个人负责将自己的创意与生活方式融入老街古镇,政府负责大局上的把控,比如设定老街租户的准入机制等。

  老建筑、老荫茶……让下浩老街显得寂寥、时光缓慢。

  前段时间,南岸下浩老街又火了。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一篇《下浩老街:长江南岸的旧重庆》的文章,将这条隐藏在繁华背后的老街推到了人们的面前。作者称,下浩老街是“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两种人,一种是下浩的原住民,他们保留着老重庆的生活方式;另一种是在下浩开工作室的年轻人,他们是“让街道和建筑焕发活力的人。

  敖溦就是其中一位。下浩老街的第一次“”,就是由她引发的——去年夏天,她发起为老街居民修一座街心花园的众筹活动。这个创意在网络上迅速发酵,寂寥的下浩老街渐渐成了文青们的向往之地。

  无独有偶,有“磁器口散仙”之称的游江,也是一位推广古镇文化的身体力行者。多年来,他画古镇、讲古镇历史文化,以己之力让古镇重获新生。

  重庆的老街、古镇让敖溦、游江等成了“名人”,他们也给老街注入新的活力,传播着山水重庆的磅礴与精致、市井与粗粝。

   南岸女侠”建街心花园

   我想和我的乡愁多呆一会儿

  “今天拆迁队进了村,开始登记。我忐忑不安地在屋里,想和我的乡愁多呆一会儿。”去年夏天,租住在南岸区下浩董家桥47号的敖溦发出了这样一条微博。当时,街坊邻居都在传:下浩老街要拆迁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份忐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敖溦并不是原住民。2014年,热爱历史的她被下浩老街的建筑与生活方式吸引,便搬了过来,开了一个小茶室。

  下浩老街,曾是连接龙门浩码头和上新街的必经之地,百年前商贾云集、繁华无限。如今,它隐藏在热闹的南滨路背后。中西结合的老建筑、黄葛树下的老荫茶,让下浩老街显得寂寥、时光缓慢。

  搬至这里后,敖溦过起了“慢生活”。她每天买菜、洗衣、打扫清洁、修剪屋顶花园上的植物,用她的话说,“就差劈柴喂马了”。

  有一天,隔壁大姐探出头来说,“姑娘,你这个花园好漂亮,帮我也弄一个吧。

  想到附近有一块废弃的空地,敖溦灵机一动:干脆就为街坊建一个公共的街心花园吧。

  “即便老街要拆,我也想让拆迁之前的生活过得美好。”于是,她联合朋友在网上发起了一个众筹活动。她的生活方式与老街的历史“俘虏”了众多网友。几星期后,她筹集到了7000多元的资金。

  这个计划也引起了下浩街道居委会的重视,居委会为此专门举行了“居民自治启动仪式”,号召社区居民为街心花园的建设出一份力。

  敖溦和下浩老街一同出名了。

  人们喜欢在敖溦的小茶室里聊天,体会简单生活的乐趣。

  那段时间,自媒体、杂志社、网站纷纷找上门来,为敖溦的简单生活和老街的风俗人情拍视频、写文章。挂着单反的文青、拿着画板的艺术家、谈恋爱的情侣等,纷至杳来。因为人气太旺,一位邻居还在自己的家里开起了米线店。随后,下浩老街上又新开了两三家小茶室。

  今年6月15日,老街花园项目正式启动。敖溦和朋友一起,围栅栏、种植物,她还邀请艺术家、小朋友在老街斑驳的墙上涂鸦,甚至找来废弃的窗户、板凳做装置艺术。

  7月17日,敖溦受邀参加TED(全球知名的演讲大会)在重庆的演讲活动,她与下浩老街的故事被更多人知道。人们称她为“南岸女侠”。下浩老街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充满魅力。

   磁器口“散仙

   画古镇、讲古镇

   我想为磁器口做更多的事

  9月24日,沙坪坝磁器口古镇一间老屋子里,一个中年男人轻摇折扇,与两位外地游客摆着龙门阵。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老屋子是民间画家游江的工作室。光头、布衣、圆框眼镜是他的“标配”,而古镇故事、重庆掌故则是他的“拿手菜”。

  到磁器口,就要找游江摆龙门阵,这是很多文化人达成的共识。他的龙门阵不仅可以从嘴皮子里说出来,还可以从画里透出来——在磁器口,他画了上千张老重庆的漫画。这些作品吸引了大量粉丝,甚至,不少外地游客到磁器口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游江画一幅画,或者听他聊聊画里的老重庆。

  明星林依轮慕名来找游江画肖像。

  2008年,游江在磁器口租下了一间小屋,售卖自己的漫画。那时的他没有想到,一个人会与一条街产生如此紧密的联系。

  “租金一个月700元,但第一个月我的画只卖出20元。”游江说,即便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他仍然喜欢留在磁器口。磁器口的天井、木栅、花盆、水槽;重庆古镇的建筑、码头的风景都被他用简单的造型、细腻的笔触揉进了画框里。这还不够,他必须在画里找个角落写下自己的感悟,比如“每天不喝茶,心里要发慌。”或者“想见彩虹就别在乎下雨”。

  画古镇,他还画漫画肖像,边画边摆“老资格龙门阵”。“你晓得不,原来重庆茶馆喝茶讲究得很哟,把盖子翻起放到茶碗上,表示可以收桌子了,把盖子斜立在茶碗边,表示没带钱,要赊账。

  如今,游江已经画了3000多个人,重庆掌故也讲了3000多遍。

  一边画画一边讲故事,游江在古镇过起了“一袭长衫、一把蒲扇、一袋旱烟、一壶老茶”的“散仙”生活。

  游江觉得,这种生活看似闲散,却隐藏着一种说不清的使命感——他想为磁器口做更多的事。

  磁器口散发的老情怀被游江揉进了画里。

  两年前,游江与朋友合作打造了磁器口首个美术馆——龙吟艺术会馆,坚持每个月推出免费的画展,以及相关艺术活动。他还联合沙坪坝区文化委、磁器口管委会分别推出《文化之旅·沙坪坝》、《文化磁器口》两本杂志;联合沙坪坝区旅游局等推出了重庆言子、印象磁器口、巴山夜雨等十余套明信片。

  游江的水墨画《老城记》描绘了古镇风情。

  今年以来,随着自媒体的崛起,游江的故事被各个公众号疯狂转发。来工作室的人越来越多,包括游客、官员、文人以及范伟、黄绮珊、林依轮等明星。

  按重庆诗人宋尾的话说,游江与磁器口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的画室成了古镇的“人文景点”。

   仅有情怀是不够的

   个人与政府之间,必须有一种智慧的合力

  有人说,敖溦和游江在老街、古镇上的生活是“无所事事,而有所为”。他们的“所为”正是依靠自己的情怀让老街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然而,这仅仅凭情怀就够了吗?

  事实上,在城市文化保护方面,我们这个城市还有很多个敖溦和游江,而他们的行动,曾遇到过不同程度的局促与尴尬。

  “有段时间,很多客人来到茶室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好是好,但要是拆了怎么办?”敖溦说,每当这时,她都不知如何回应。

  她坦言,在打造街心花园的过程中做好了随时拎包离开的准备。直到6月23日,市政府发布了关于《慈云寺―米市街―龙门浩历史文化街区保护规划》的批复,她才吃了定心丸——规划中,慈云寺、米市街、龙门浩三个地块被列为核心区进行保护,下浩老街也正在此范围内。

  无独有偶,身在磁器口的游江也对未来感到迷惑。“这些年,磁器口的租金涨了不止十倍。”是否要坚守在磁器口,做磁器口文化痴迷的传播者,他不确定。“如果实在租不起,就走人吧。

  那么,个人力量在街区文化的传播中有怎样的意义?又如何保有持久性?

  诗人宋尾认为,敖溦与游江有个共同特点:他们给老街、古镇带来了新的玩法与新的江湖,老街也成就了他们。而想要这种关系良性循环下去,“个人与政府之间,必须有一种智慧的合力。比如,政府给他们一些减免租金等优惠政策,以及在举办相关文化活动时,给予组织、资金方面的一些支持。

  宋尾建议,在这些互动的过程中,政府不能过分干预,而个人也不能“越界”,“个人负责将自己的创意与生活方式融入老街,政府负责大局上的把控,比如设定老街租户的准入机制等。

  对此,重庆工商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院长蔡敏表示认同。“个体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受控的,比如下浩的涂鸦,试想一下,如果画出来的东西和空间环境格格不入,这应该由谁负责?

  他认为,对一条老街的推广,必须由个人、企业、政府共同参与。“不然文青们的兴趣很有可能像风一样,吹一阵就过了。

  他介绍,在九寨沟,政府就组织原住民进行旅游方面的培训,让他们成为了宣传九寨沟的一支主力军。在烟台的广仁路历史文化街区,与政府合作的运营公司,也在对广仁路做空间整理的时候,挖掘出每栋老建筑的故事。

  重庆大学城市科技学院历史文化建筑研究所所长吴涛也建议,重庆可参考江门模式,广东省江门市的墟顶街区就由政府出面,计划每个月安排一名国际艺术家入住老街区,让其进行艺术创作。

  “老街古镇的文化痴迷者们,以自己的力量传递着这个城市的文化自信,这种自信会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本土文化的保护中来。”吴涛说,“我们要珍惜这些为城市文化奉献的独特个体,因为他们的乡愁,也是我们共同的乡愁。

  重庆日报记者 夏婧 图片由特约摄影苏思、马多摄

  原标题:老街里的“新鲜”人

  游江

  敖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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