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念念》等文艺片票房惨淡

10.05.2015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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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者》《念念

文艺片票房惨淡

王小帅在《闯入者》里召来了一个幽灵。他来自文革,来自那场暧昧的三线运动,这个幽灵,将北京小区里某个普通大妈老邓的往昔搅醒,也映射出他们那一代人身上背负的伤痛记忆。

这部电影是那种深沉而有力的存在,它告诉我们,你所身处的现实,你身边的友邻,你自以为熟知的爸爸妈妈,其实远非你平素看到的那样,他们的身后,他们独处的暗影里,其实潜藏了长长的忧伤,罪,还有忏悔。

所以说这一部较真的电影,披着悬疑电影的外衣,却有些生硬地,不管不顾地要叩问一代人的良心,隐痛,并且多少有些无奈地,要为他们找寻救赎的可能。

这是一部不令人愉快的电影。在当今的电影院里,它就是一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杂物堆积的楼道,晃动拥挤的街头,与亡夫同进的晚餐,都在提醒着我们生活原本的模样,个体的渺小无依。

可惜艺术家所有这些刺刀见红的表白,却几乎被所有的院线和观众无视,票房一片惨淡。

王小帅在重庆连轴搞了两场见面会,他带着70出头的女主角吕中老师,和大学生们还有城中的文艺中青年们,耐心地对话,解释,他们用这种原始的、路演的方式,推进着《闯入者》的知晓度,不想却被头天公映仅仅1.3%的排片击溃。

在遭遇票房滑铁卢后,王小帅的悲壮结论已悄然成为名言:“这可能是商业片最好的时代,也可能是严肃电影最坏的时代”。

他这个饱受争议的姿态,被舆论形容为“乞讨”,还被广泛地拿来与同期上映的《念念》的导演张艾嘉,两两对比。张艾嘉在5月3日的一份官方声明里这样说:“我接受票房的事实,但我不认为这是失败,感谢所有相信真善美的同路人。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走得更坚定,更艰困,更清晰,更真诚,直到最后一刻。

张艾嘉的声明,也许仍在极力维护着那份尊严,但悲伤的情感难抑,两位导演在商业怪兽碾压下的绝望,却同样地令人心痛。

这个世界会好吗

好多人都是冲着心里惦念的那个张艾嘉,偷偷去看了那部《念念》的,当他们满耳都回荡起海潮的声音;当他们在台风肆虐的午夜,跟随那个孤苦的长子走进酒吧间,在连续的威士忌帮助下,同亡故的母亲相会;当那个被突然的眼疾袭倒的拳击手,在海边,和遇难的父亲展开生命里最后的拳击赛,我们感受到了张艾嘉的“温柔和慈悲”,十分地想念那个谦恭有礼的台湾,也不得不正视,观影厅内,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座位。

这样两部诚意之作,却不得不面对《何以笙箫默》迄今2.97亿的嘚瑟坏笑,那样的一个东西,几乎没资格被称为电影,却为什么偏偏可以收获胜利?

对商业院线来说,票房就是饭碗,不是他们不想排片,更多的是不能、不敢,只能由观众说了算。

当今的电影院里那些傲娇的玩意儿,往往都不能被称之为艺术品,更多的只是投资项目。以《何以笙箫默》为例,从网络小说的走红,到电视剧的普及,再到黄晓明、杨幂的电影升级版,几乎注定了是一场事先张扬的抢钱游戏,嗜血的资本当然会追逐这铜臭的腥味儿,似乎也难以苛责影院经理们,在这个大数据时代的野蛮无情。

相对而言,《闯入者》还有《念念》,有点像是这个时代濒临灭绝的手工艺品,闪现着最后的良知、耐性、情感,还有追求。这样的一些存在,的确应该得到更多的关爱和保护,如果非要从体制上改善,是否可以对商业至上的院线实施有针对的补贴,让文艺片在大众院线保留哪怕最起码的席位。

民谣歌手李志为《闯入者》的片尾曲,起了一个相当具有预见性的歌名:《这个世界会好吗》,他在歌中唱道:“妈妈,他们抛弃了我,像歌唱一样抛弃了我……妈妈,这种失落会持久吗,这个世界会好吗……妈妈,我居然爱上了她,像歌唱一样爱上了她……

爱,仍然是我们可以找到的惟一解药。想起将近二十年前的北碚,那时的区文化馆放映厅里,兴起了一股镭射片放映热,就是那种高清的大碟,在一间昏暗如地窖的放映厅里播放。我们如饥似渴,排队追逐,只因那里在播放着带给我们“新大陆”的港片,还有欧洲电影。

期待那样小小的,因为热爱而建的放映厅,在大众院线以外重生,它们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观众。哪怕我们的前方,要穿越长长的、幽暗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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